赵氏尖叫一声去抱,不想其子“噗”的一口,吐出满嘴胃容物,喷了赵氏一脸。
贾蔷却不看他们娘俩,而是目光森然的看着蠢蠢欲动的其他史家人,冷笑道:“再有冲动的,待我将亲兵喊来,一人打断一条腿!”
史鼐差点气疯,朝高台上贾母叫道:“姑母,岂有这样的道理?”
贾母早气的一张脸都白了,身子都发抖起来骂道:“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好算计,我劝你们别自作聪明,你们偏不听,如今可得了意了?我既然连你们都管不了,如何去管他?”
话虽如此,对于贾蔷出手将史家人打成这样,她心里难免也有气。
王夫人劝道:“蔷哥儿,都是亲戚,有话且好好说就是。不止她家,便是贾家也收了许多书信,想要你那绸布。这个,不好讲银钱的。贾家总不能过成独门独户吧……”
贾蔷看着王夫人淡淡道:“该给的人家,我早就送去了金字对牌,她们自可去西斜街采买。十天开一集,金字对牌还能便宜不少,更有诸般别的好处。交情不到的,自己去办对牌,也能采买到一些。
贾家从没想过当独门独户,但更不会当冤大头,任谁都想上来咬一口肥肉。
一个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配不配开这个口。
世交老亲?真正的世交老亲我早安排妥当了!
至于其他的……
我贾蔷落难的时候,怎么没见哪个世交老亲想着给口吃的?
我贾家被对头围攻陷害时,怎么不见一个世交老亲出面?
遭难的时候连个人影儿都不见,如今看到好处了,倒是一个个出来装腔作势端着架子来拿大,狗一样的扑上来。
别说一匹,一寸都没有。”
听他这般说,出来打圆场的居然是忠靖侯史鼎,他笑道:“算了算了,蔷哥儿说的也在理。再说,人家蔷哥儿又不是真的一毛不拔,不是说了,求上门来的,一家给二匹么?”
贾蔷眉尖一挑,道:“忠靖侯莫要弄错了,是送礼上门的,给他们的回礼。再者,即便是要回礼,也要等到半年之后,扬州那边的新货送到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