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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十分清楚,没有这样刚直的臣子,新政绝无大行天下的可能!

可道理归道理,大道理谁都懂,真正做的时候,却实在考验耐心。

隆安帝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有多苦闷。

这才一个窦现,明日韩彬他们回来,只会让他更头疼。

不过,再难,只要能为大燕社稷多续百年国运,他也认了!

念及此,隆安帝缓缓道:“朕知道了。回头去让绣衣卫查一查,那孽障到底在搞甚么名堂!”

窦现便又揭过此事,说起刑部尚书祝苍一案来。

军机大学士罗荣倒台,罗家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可他当了十几年的军机大学士,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清理起来,自然要慎之又慎。

其中为首者,便是刑部尚书祝苍。

君臣二人密议良久后,窦现才大步离开,准备布网。

待其走后,隆安帝轻轻吐出口气,又有些欣慰。

这样有主意的臣子虽然许多时候让他心中窝火,恨不能将其拉出去砍手。

可在处理大部分国事时,其干练果决之才能,又能为他分担太多压力。

沉吟稍许后,隆安帝问一旁泥塑人般,一直动也不动一下的戴权道:“贾蔷现在何处?”

戴权忙道:“主子,因宝郡王邀请恪和郡王和贾蔷入王府用席,所以今儿贾蔷带上他舅舅一家,去贾家家庙,给其父母上坟进香去了。”

隆安帝闻言,皱了皱眉,目光深沉了些,心中对那个倔强高傲的大皇子实在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