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能感染人,本就心情不错的贾蔷,看着她们简单单纯的快乐,也愈发开心。
不过这份开心没持续多久,就见吴嬷嬷进园子里来寻:“侯爷,外面恪和郡王来了,说有急事寻你入宫。”
……
大明宫,养心殿外。
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争吵声,李暄小声道:“听见了没?里面已经吵了一宿了。”
想起林如海的身子骨,贾蔷脸色难看的厉害,道:“窦广德这忘八该不会是属狗的罢?”
李暄撇嘴道:“还不止,连左骧好像也不赞同。何振和窦广德居然一唱一和,荆朝云都来了……贾蔷,你先生干吗非要坚持朝廷跟臣子和商贾借钱啊?还要以天家的脸面做抵押……”
“你懂个屁!”
贾蔷骂了声,李暄大怒,一拳捣在贾蔷肩头,贾蔷“惨叫”一声。
李暄:“……”
信号传进去了,贾蔷恢复正常,问李暄道:“皇上召我进宫做甚么?送我先生回家?”
李暄“呸”的一下往地上啐了口,讥讽道:“你不是善财金童么?且父皇一猜这里面就有你的手尾,就将你招了来。”
里面传来脚步声,未几,就见戴权黑着眼圈走来,满面倦容,看着贾蔷、李暄二人有些木然说道:“皇上传王爷、宁侯进去。”
李暄、贾蔷二人入内,过了外殿,至西暖阁。
一进门,就看到窦现站在那沉声道:“朝廷向臣子、商贾借钱,前所未闻之事!朝廷的体面何在?体统何在?威望何在?传到下面,百姓可不知道朝廷借钱是为了河工,是为了军饷,他们只会笑话朝廷穷的揭不开锅了。野心之辈,更会蔑视朝廷。此法得不偿失,绝非良法。”
林如海面上颇有些疲倦,声音也有些沙哑,但气度依旧沉着,徐徐道:“这国债,并不会大规模面向百姓发行。只对宗室王公、皇亲国戚、武勋亲贵,朝廷官员还有一些皇商巨贾发行。倒也不必说是借钱,可以说是朝廷给他们些息钱嘛。当然,这点息钱远不如放印子钱,但国法明定,不许民间放贷印子钱,喝民血。接下来,绣衣卫可以抓几个放印子钱的典型,重重惩之后,再来推这个国债。虽然只是个借口,但总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