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闲宗室也不会进宫,只那些活腻味了也不怕死,儿孙也多只是镇国将军、辅国公,废了也没甚心疼的宗室老命妇爱往宫里跑。
人见得多,是非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天家也不例外。
只是……
“这次妥协了,下一回怎么办?”
贾蔷觉得不稳妥,老太太作起妖来,那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
李暄耸耸肩道:“爷怎么知道?要不,咱们把李含捶一顿,让他别在太后跟前瞎咧咧?”
贾蔷哈哈笑道:“你作死吧你!”
二人说笑着,一路行至景陵。
与驻扎此处的营将出示宫里手谕后,进了内殿,看到了先前意气风发,在太上皇葬礼上朝隆安帝发难逼宫的义平郡王李含。
也不过大半年的光景,李含头发就已经花白了,瘦的惊人,身上的王袍也皱褶着。
只是看到贾蔷、李暄到来,依旧刻薄刚硬:“李哲到底忍不住,派他的废物儿子和太上皇逆臣来送毒酒白绫了?”
李暄扯了扯嘴角,道:“十四叔,侄儿是来接你回宫的。”
李含先是冷笑一声,随即面色骤然煞白,眼中含泪颤声道:“李哲那畜生,连母后……连母后也一并害死了?”
听他说的骇人,周围士卒的脸都唬青了,贾蔷沉声道:“王爷慎言!是太后忧思王爷过甚,皇上不忍太后受思子之苦,才打发了恪和郡王和臣前来接王爷。王爷但凡还有一丝一毫的孝心,就不敢继续口出大逆不道狂妄之言。毕竟,这些话除了是废话,让王爷如同怨妇一样惹人耻笑外,没有任何用处。”
李暄在一旁偏过头去,虽然努力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大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