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后笑骂道:“贾蔷,说你贾家的事就说你贾家的事,少拉扯上本宫。本宫当年归宁,只因太夫人重病,且尹家小门小户,如何能与你贾家相比?”
贾蔷嘿嘿笑道:“娘娘说笑了,如今贾家门儿里大猫小狗三两只,算甚么大户人家?要不是怕家里老太太多想,十五那天臣就将皇贵妃接家里去,往炕上一坐,吃元宵看大戏,再和家里人说说话最好。否则光走一遍那些礼数,半宿都过去了,还说甚么话?”
尹后气笑道:“随你怎么做,与本宫说甚么?如今外面那些弹劾你也不放在心上,你早晚仔细着,吃个大亏就规矩了。”
顿了顿又问道:“家里孩子如何了?”
李暄在一旁不甘寂寞插话道:“母后,贾蔷小气的很,儿臣准备认个干亲,贾蔷竟然不准!”
尹后奇道:“为何不准?”
李暄嘎嘎笑道:“儿臣想当个干爷爷,贾蔷居然不同意。”
尹后忍笑虚点了点李暄,道:“顽笑也该有个限度!”
贾蔷正色道:“娘娘这话真乃至理名言!王爷,唉……”
李暄大怒道:“你也有脸说?你怎么不说,还让爷当他们的干哥哥?”
贾蔷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尹后恨的咬牙啐道:“两个小畜生整天乱吣,再扯你娘的臊,仔细你们的好皮!”
这番话一出口,元春并诸多彩嫔昭容早已呆了。
尹后素以《宫范》和《女则》处处律己,何曾有过爆粗口之时?
贾蔷也呆了……
一个粗鄙的市井婆妇这般骂人,那自然就是一个死鱼眼珠子,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