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狗子道:“五爷,八爷说了,一定要看到大海王用炮轰死这些球攮的,给他报仇,他才能安下心来养伤。”
海老鼠登时作色道:“胡闹!进城看不也一样?快送回去,仔细染了坏蛆,我和大哥岂不是又要少一个弟弟?快送回去!”
那担架上的人闻言拼命摇手,可下面人却不听他的了,抬着他回了安平城。
赵狗子见海老鼠走向闫三娘,忙大声道:“五爷,咱们把这些官狗竖起来,放在前头鸟崖上,请大海王快放炮罢!这回死了那么多弟兄,大家彻底对姓闫的死了心了!”
眼见海老鼠眯着眼走到闫三娘桅杆下,从袖兜里拿出了把火器,这时蒯老鲨忽然挣扎起来,拉倒了四五人,其他人唬了一跳,忙扑过去十来人,拿棍子将他打倒,一阵爆打!
海老鼠方放下刚才举起的火器,又看了看后面低着头的马祖昌,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到底要如何搭上这条线……
四海王死了后,和对面的一些老交情都断了,小琉球的日子过的有些艰难起来,如果重新搭上福建水陆提督的线,日子说不得就会好过起来。
“去,打旗语,让大海王回来!”
“五爷,让大海王别急着入港,先轰杀了这些官狗,给咱们战死的弟兄报仇!也好立立威风!要是四海王在时,肯定会这样干!”
“就是就是!”
周围一阵附和起哄声,喊道:“轰死官狗!轰死官狗!”
海老鼠厉声喝道:“都闭嘴!闫平那老匹夫就因为事事逞强,不动脑子,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们想学他?”
“呸!”
忽地,桅杆上闫三娘醒了过来,往下啐了口唾沫。
海老鼠狼狈躲过后,竟笑了起来,道:“大侄女儿,五叔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二叔回来,你再好好说说,到底给京里哪个贵人当小妾了。”
另一边,黄超看到旗语后,不再拖延,让船驶向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