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你这是甚么意思?甚么上回之事?!”
九大姓的气焰,可见一斑。
贾蔷眼皮都未抬,又剥了一枚荔枝填入口中后,轻声笑道:“你也不必狡辩,就本公所知,你们三家数次打退堂鼓,尤其是在上回本公遭人陷害落难之时,干脆就想投了他人而去。也没关系,开钱庄嘛,说的俗气些,不过就是一门生意。
合伙做生意最讲究甚么?无非信任二字。没了这个,甚么都做不成。
既然你们三家信不过本公,那就出局好了。做生意从没有顺风顺水的,保不齐后面还有甚么差池坎坷,现在出局,总好比以后窝里斗,前面杀的惨烈,背后被人捅刀子强。
你说是不是,上官潜夫?”
“你……”
上官梦闻言面色骤然涨红,但他毕竟非平庸之辈,张口反驳道:“此事怎能怪到我们头上?当初约定以海粮认购钱庄股,我三家可曾变过?是宁国公回京后被人踢出了局,失信于我等在前!”
贾蔷笑了笑,道:“你说的对,但差别在于,其他几家都还信我,而你们不信了。此事我不记仇,原也不算甚么仇,就是合作的基础消失了。所以上官家主,请罢。”
“你!!”
上官梦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只是他却不敢走。
果真其他六家入了股,有了这样一座金山当后路,那么新政大刀砍下来时,还能指望他们六家拼命?
可是他们退得,上官家又退往何处?
世代簪缨之族,书香世家,听着清贵。
可这里面每年要花多少银子去铺平各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