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也想不明白,道:“爷点了几回了,你说说邱家那些忘八肏的心眼儿里装的都是牛屎不成?”
贾蔷惋惜道:“也不好说,自古以来有几家后族如尹家?老太太有莫大智慧,世间九成须眉难及。贪欲原就是第一大心贼……”
李暄叹息一声道:“算了,不提这些晦气事了。左右宫里有母后在,她也翻不过天来。贾蔷,爷寻你来,是想商议商议京营的问题。爷是真不知道,还能信哪个。武成侯卢川和安平侯陈岩,父皇待他们多好?屡屡施下重恩,三日一小赏,五日一大赏。结果他们就这样回报天家?贾蔷,爷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对那些武勋,一个个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贾蔷笑道:“也不难解决……”
“怎么说?”
李暄闻言眼睛一亮,忙问道。
贾蔷笑道:“调换!”
李暄失望鄙视道:“爷当是甚么妙招……爷就不知道调换?可除了你,爷和那群球攮的武勋一个都不熟,当初人家也瞧不上爷这个草包皇子……调哪个又有甚么分别?”
贾蔷笑道:“分别大了,武勋里的苦哈哈多的是……再者,也未必非要从武勋里提拔。边军里熬了很多年资历,又有战功的武将还是不少的,调京营和边军轮戍。那些人从苦寒之地调入京中,哪怕为了长久留下来,也会效忠于殿下。”
李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地看向贾蔷问道:“问你件事……”
“甚么事?”
贾蔷瞧这厮的作态,就知道不会轻松。
李暄道:“有一事爷一直不解,姜家那个老头儿,棺材准备好大半年了,临死好几次,太医都抢救七八回了,他到底甚么时候死?”
贾蔷闻言扯了扯嘴角,摇头道:“你别看我,那老头儿到底唱甚么戏,我也不知道。不过……太子倒是可以去赵国公府探望一二。这老货手里,是真握着不少人。”
李暄一听就明白了,烦恼的挠头,瘫躺在交椅上骂道:“爷真是服了你们这些野牛肏的,一个个学甚么不好,非学司马仲达装死?”
他是真的心累,靠在那骂骂咧咧个不停。
贾蔷却哈哈笑道:“完全是两码事,后汉三国那是天下大乱战火肆虐的年月,有野心者,弄些手段蛰伏起事。可眼下天下太平,民心思安,即便是李向,也只能以太后的名义来矫诏,作为起兵大义,否则,他自己都知道必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