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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乃副后,天下妇人中仅在皇后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

李铎为其亲子,原该子凭母贵,可尹子瑜为了避嫌,生生压了儿子这么多年,不许他冒头。

连她尚且如此,其余人不管是嫔妃还是皇子,不管有没有私心,都不敢生夺嫡之心。

毕竟,连李铎都差点因为牵连被废掉,更何况他们?

李鋈见李铎面色时而阴沉,时而激愤,但最终化为无奈苦笑,知其想开了,便哈哈笑道:“十三弟,你道小十六为何不顾满朝文武死谏,不顾那么多母妃的劝谏,非要亲征宋藩?诸兄弟们也是玩了命带兵猛打猛杀,打的西夷们抱头鼠窜,抗议国使一波接一波的派往京城。其实,兄弟们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才想早点抵定大燕本土皇舆,解开羁绊你的枷锁!”

李鋈和大哥李铮还有太子李銮聊过,他们都怀疑,当初那位所谓的相士,其实是皇贵妃有意安排的,就是看到诸皇子们渐渐长大,在学里拉帮结派,甚至有臣子开始站队……

这个时候,才有了尹家请相士相看十三皇子一案。

经此一案,李铎险些被废,皇贵妃都要去礼佛,尹家那位国丈还有国舅尹五爷被贬为白身……

如此大的动静,却彻底刹住了歪风邪气。

但让人奇怪的事,此案后,无论天子还是皇后,或是宫中几个地位超然的皇妃,对皇贵妃愈发敬重几分。

也由此,李鋈等人后来才断定,皇贵妃之贤德,前无古人……

李铎这几年来眼见着手足兄弟们纷纷建功立业,好不风光,就连八哥李鋈,看似对兵马没任何兴趣,可却也在经济商道上展露出不俗的天赋,获得父皇、母后的信赖,执掌内务府,做出颇大的成绩来。

他心中岂能平和?很是想不开。

如今回过头来再想,却明白了许多。

委屈么?

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