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有点养子的野和尚,凭的聒噪……”
“我义军的事情,何须你来多嘴。”
只可惜,除了那位苦大仇深的队官包含意味的瞪了他一眼之外,在嘴上训斥了一句。余下在没有人理会他或者是在意他的话语了。
“和尚真是好胆魄啊……”
倒是在天黑之前,那个灰毛柴校尉又转了回来。
“留在空门之中,也实在台屈才了。”
“还是随我追随黄王的大业,为天下苟且残喘之民做点事情好了……”
当然了,这位柴校尉的实际心思远不止这些,因为观其言行之后他已经多少有所惊讶和感叹。
难道这厮真是某些名山大寺的宗门弟子么,不用任何法器和轨仪(嫌弃脸?),就光靠梵唱和就可以让人听出竦然起敬的慈悲与关怀意味?
只是这种人物怎么会流落在民间又混杂在这些饥民之中,难道是一种入世修行的法门。他愈想就愈加的惶惑不解和可疑起来。不过至少作为官军奸细的嫌疑是大大减轻了,倒让他起了另一种心思。
“如今,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周淮安当然不知道这些是非曲折,他只能姑且低调的示弱道。
“另外,其实我不是……”
“好了,跟我过来把……”
只可惜对方就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意思,径直推着他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先给你找个过夜所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