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场拷问凌逼的诸多罪迹……附近人家才方助过义军杀胡呢……”
当然,也有不同的一件和为之求情的人。
“且听我说上一句呢……”
“晁郎将和他兄弟,可是冤句县出来的老人啊……”
“常随帐下厮杀大小上百阵了,能不能稍加宽免一二……”
“许其将功赎过的一线机会……”
“那就废其职衔,所部交管本阵,就此充入敢战队以白身效赎好了……”
“这会不会太重了些,冤句出来的乡党和来兄弟,可是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那黄……王……额不……大将军的大业呢……”
“难不成也能打个商量和折扣么……”
“好了,我的计议已定,那就毋庸多言了……”
“告令全军,引以为警吧……”
然后,黄巢才暗自微微吁了口气,这才打下了广州城,被捏合成一团的义军内部,各种大小山头和乡党派系又开始籍此冒头出来了,迫不及待的现实各自的存在和影响了;这番改换天地代补人世平均的大业,也才走出没有多远了。
因此,真正让他籍此下定决心的整顿军伍的,其实是他的所察觉的另一个事态和发展的趋向。
各部人马在这广州的繁华富邑里待的已经久了些,也该征发起来动一动了;不然很容易就开始忱于安乐而逐渐不堪攻战征伐了,就像是当年王仙芝攻略鄂州失利前的旧事重演迹象;;另一方面,也给四散于岭南道五府及各州县的官军残余更多喘息之机,乃至由此连成一片卷土重来的外在威胁和潜在可能性。
第18章 活着不容易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