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当夜收拾干净了……”
“只是要借些人手和器具,来清理一二而已。”
仔细观察了下对方脸上,那种不以为然和隐隐不耐的表情,还有身后十几名士卒之间用眼神所交流的淡淡得色与狠厉情绪;周淮安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言语但也没有推辞对方的要求,只是对着带队下山去帮忙的通用队领队顾七声,额外交代了一些什么。
经过一番闹哄哄的炮制之后,在这赵家寨里有至少征募到了四百多名的青壮,其中大多数都是受过寨主家族长久欺压没法出头,又少有挂累的穷苦汉子;或又是不堪盘剥手段破产,而就此沦为赵氏从属的佃客、佣奴之籍;还有一小部分,完全是近年被赵家寨所掳获为奴有些时日的外乡人;
他们大多数人,正好乘着这个机会和由头摆脱主家的控制出去,顺便谋一口饱饭吃,或是求一个不那么糟糕的出路。
此外还有在强制手段威逼利诱之下所裹挟来的数十名工匠,从桶匠、皮匠到铜工、乃至会打造简单兵器的铸师皆有,大多数是为赵氏服务的私属人员;而这个比例放在这个乡下的大寨子里,也算是难得的大丰收了。
按照事先约定的分成和处置方案,周淮安只收罗走赵家寨内的粮食布匹等物和青壮年,而除了赵家大宅里被隐没下来的收获之外,寨子剩下的财货和地盘什么的就交给了这些友军去处分了。
随后,通用队的领队又按照周淮安的交代,私下用拨给的铜钱和布帛,从这些友军手上陆续收买了一些战利品和携行的军淄甲械什么,其中也包括了一百多副保养得当的弓和八千只标准羽箭。
然后这么一作似乎就做出了问题出来,仅仅是隔日之后启行之前,对此似乎有所察觉的这位朱别将,却是主动带人找上门来做出一副兴师问罪之态而粗声喊道。
“虚和尚,你这事可做的老不地道了。”
“须得给俺一个说辞和道理了……”
“朱别将何出此言……”
周淮安却是故作惊讶否认道。
“你使人和俺的手下的做买卖……”
他面无表情的道。
“却未曾问过俺一声,这是看不起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