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立下的那套章程,就挺管用的……”
“往日里那些普通新卒私下要跑,也就由他去了无损伤大体的……”
“可是营中的头目们,提拔和补足起来,却是不能再这么随意了……”
“却不知我又有什么可帮衬的地方。”
听到这里,周淮安不由的在心中了然道;这是粗放型的起义军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所必然产生的集权和逐步统合掌握所有资源的心态么;不过这也是他想要在暗中间接推动的方向。
“和尚你当初不是在粥场,替人鉴别和甄选过手艺人么……”
王蟠却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挠头道。
“俺寻思着,这与日常的相人不是一般的道理么。”
“可不可让你也来做这些事情呢……”
“那些新来营中或是想要提举的头目,你先给俺过过眼好了……”
“有什么不对和疏漏的地方,也好及时对俺讲明白了……”
周淮安心中不有的一阵错愕,然后又变成细微的惊喜,对营中日后一些需要升迁和破格提拔的头目,进行当面的询问对答以为有限的甄别;这不就是让自己参与到人事权当中了么;哪怕是升迁过程当中的面试资格和事后的建议权;也是一种是实在的权力和影响力啊。
要说一支军队,一个组织最重要的权力是什么,无疑就是财务收支的经手权和有关升迁赏罚的人事权了;至于前者,其实他通过对后勤庶务方面的管理之实,和排出工作队协助的方式,已经变相的沾手了大部分的存在了;
现在,显然又通过这个意外的机会,把有关人事权方面的,给变相的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不由的让他既是惊喜又是庆幸的,这对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这支队伍当中的语话权和影响力,无疑有着诸多的好处,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日久天长,很容易就聚附起来带有自己色彩的小团体,或者说是专属山头派系来;乃至在日后取得相应的主导权,或是自立门户一方的话,那就是现成的班底了。
但是他很快又从各种yy当中醒悟过来,自己在将来终究是要离开这注定覆灭的农民军体系的,就算是怒风营里的这些成果,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存身之所和实践自己各种想法的地方;在这里牵扯的过深或是掌权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呢。
“此事有所不妥,恕我不能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