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而至是另一位旅帅成大咬的秉告。
周淮安点了点头,这样除了正在当值的三个队之外,还有五个队的机动力量;虽然还不足以开出去做些什么,或是支援其他的地方,但是用来弹压和维持营地中的局面,却是绰绰有余了。
“学徒队,打开乙字号械车,开始分发弓弩和箭矢……”
然后,他转身对着相继出现在身边的几名头目和各支领队们,继续发号施令道。
“取出蓑衣雨具和遮盖之物,并速食便携口粮……装车就近堆放供用……”
“直属队分半数上马开始巡营,一半着甲上墙警哨……”
“驻队各队取单双之数,轮替在帐中候命,不得轻举妄动。”
“传话值夜的各队旗手,开始改并用旗语、灯火传信……”
“伙房开始烧汤备食,救护队整备器材,继续帐中待命……”
“柴炭组和油料组,准备更多营火火种和灯具……”
“骡马队班夜组重新检查草料、绳辔、围栏情形……”
“木工组和铁工组、泥瓦组,携器具依次进入墙下候命……”
“其余第一至第五辎重大队,所属人等继续埋头睡觉……”
“禁止大声喧哗与动静,违者严惩不贷……”
“妄自走动串联者杀,连坐各帐火长、五头……”
“半个时辰传递一次口令,应接不上则视同奸细……”
对于此刻的周淮安而言,正所谓是深喑“兵贵精不贵多”的基本道理;尤其是在这雨夜视野难辨而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能够指望的也就是这些在这段时间内,靠他强令下不得不天天吃各种鱼内脏吃到吐,而初步拥有大致基本夜视能力的十几队战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