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折辱在你们这些,我也已经大多受用过了……”
“实在是不枉此生了……哈哈哈。”
然后他的大笑声又变成了痛彻入骨的呜呜惨叫声,因为在周淮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用力的踩住了他的伤口了。
“啊抱歉,我还不知道一个身为阶下囚的败犬,还有这种觉悟和气概啊……”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打个哈哈道。
“来来,回头我们好好聊一聊,我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和想法,想在你身上发掘出来了……”
“看看能否在我的手段下,光靠嘴硬就能坚持的更久一些呢……”
“给他上拘束器具吧,就是那种可以有效防止自残、自杀,还能让人最大限度感到痛苦的那种……”
而老关他们却是有些意外的表情,因为很少见到这位和尚管头真正生气或是见诸于行色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总是一副事事都了然无谓,而胸有成竹的平心静气的模样;这一次显然却是个意外,然后又自发变成某种由衷的感怀和莫名的触动,为他们这些下属出头计又何须至于如此呢。
而周淮安当然不知道这些部下自行脑补的心理变化,他不惜跳出来扮演某种恶人角色的缘故,乃是实在讨厌这种正所谓是“反派就是话多”的路数,而义军里这些手下都是些口拙不善言辞的;真再让他借题发挥的持续乱放阙词下去,只怕这场明明大获全胜的昂扬士气,都要给打击和消退下去一些了。
“接下来,我向说说你们未得号令,而贸然冲上去的事情。”
让人押走这么麻烦又屏退左右之后,周淮安对着留下来的老关和成大咬叹声道。
“我不知道你们又什么恩怨和过往……”
“但是因为在合围之势下,因你们执然之故而成的徒多弟兄伤亡,却是实实在在吧。”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
“如果你们还愿认我这个管头的话……”
“管头言重了,这次却是俺们做的差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