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在废除了诸多官府的苛繁杂税与丁役之后,与民休养生息和鼓励工商流通的老调重弹而已;关键是义军掌握了城中粮库和盐巴、布帛、柴炭、陶器主要几种大宗民物资的储备,而有资格通过开放市场和物资供应的渠道,对维持城中日常运转的商品经济体系,进行比较粗略的调控而已。
周淮安忽有所感的抬起头来,就在过人的目力当中看到了城头上的怒字大旗边上,几个正在对着自己这个方向指指点点的身影,感觉起来就不是那么恭敬和客气的样子。
“这便是那虚和尚么……”
“除了短发之外,看起来也不过是如此啊……”
“切莫小看了人家,根据军中的兄弟们众口一词。”
“那可是能持牌登城攻敌,也能安抚后方、治理行伍的遮奢人物……”
“你没看如今在许多事情上,将头莫不是言听计从的很……”
“便是他不在军中的日子,左右亦是时常有人言必称‘这和尚’如何、如此……”
“我等若是想要在军中打开一番局面,或会有所作为……”
“只怕是要好好打上一番交道了……”
“所以还是暂且把这番心思和态度先收拢起来……”
“什么人……”
随着前头一声怒吼和惊呼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骤然从闪避在路边的人群里冲了出来,而摔滚在了缓缓行进的马前,顿时惊得周淮安胯下的“皮皮虾”一阵昂起,总算是没有再踩踏上去。
“行行好吧……”
蜷缩在马蹄前的那人却是哀声告求道。
“我有天大的冤枉,要告求义军大头领啊……”
“请头领为我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