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至此再多说也无益了,还请黄王恕我多有僭越……”
周淮安却是毫不留恋和可惜的拱手道。
“告辞了……”
“且慢……”
然后他转身就走出十几步,却在来的门边被冒出来的卫士给拦下了,身后也传来了一个声音。
“请留步……”
“黄王这又是何必,若视我所言为妄语而大可斥责出去,就当时没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保持现状好了……”
周淮安不由的转过身来,破罐破摔的不忿道。
“但且让我回去继续尝试所学治平一地,且观一时后效好了……”
“若是想要以言论罪的话,那就只能怪我有眼无珠了……”
“看来,却是我有眼无珠了……方才思虑太多,却是慢待了大才之士……”
黄巢却是再也站不住了,郑重其事趋步上前行礼道。
“既然先生对义军如此了然,又负此大才……还请先生继续以城府方略教我……”
而背上隐然冷汗津津的周淮安却是松了一口气,又在心中发出某种隐隐欢呼雀跃的声音来,这才是正常节奏和套路啊;自己费尽周折努力了这么多时间和功夫,为的不就是站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一幕么。撬动和偏转历史车轮的机会,终于就这么经意又不经意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了。
“黄王可知这岭南素来有三利三弊之说……”
思前想后一番下来,周淮安还是决定从眼前最贴切也最直观的地方入手。
“三利者,稻米、鱼盐、海贸之利,可为义军生聚、壮大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