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却是不为所动道。
“这又不是真的邪祟……只是一种暴发户式的富贵病而已……”
“不过是他们穷苦艰难了太久之后,骤然见到了荣华富贵的声色迷离……”
“迷失了本心和初衷而已……却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也是长久压抑在人心当中,本能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的驱使。”
“正所谓是佛有云,杀眼前贼易,但是杀心中贼就难了……”
“除非有极为重大的理由和坚持,不然没有人会喜欢抛弃舒适安逸现状,而重新回到清苦平淡中去的。”
说到这里,周淮安也禁不住交浅言深的诚恳劝说道。
“进入了广州这种繁华大邑之后,既没有合理的规划和部署上的约束,这种事情就根本难以避免了。”
“况且,你真要强出头去唱反调的话,只怕多半要引起他们不满和反弹,甚至会成为被排斥的众矢之的。”
“说实话,这事已经不是你可以管得了,也不是你能插手和干预的。”
“已经牵涉到了义军的根子和将来的何去何从……”
“实在滋事重大而需要足够分量和地位的人物,才能承担和扭转的过来……”
一气说了这么多后,周淮安顿了片刻,又犹豫再三才继续道。
“但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你的上官也是认同其中一员的……”
“而会看在你的资历和过往的份上,从表面上赞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