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草贼想要长久留驻的话,必然会和那些本地的土族产生新的嫌隙和摩擦;而这同样也是他重新崛起的机会和谋求上层权利出路的所在。
想明白了这些,他心中豁然觉得开朗了起来,就连战败之后的得失和伤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甚至主动来到余下的士卒当中宽声安慰,并与他们一起吃起那简陋之极如水一般的杂粥来。
“都尽量多吃些,才好下一步的行事呢……”
“放心受伤的将士和不愿意走的人,我都会留下来让他们向城头归降好了……”
曾衮一边呼噜喝着味道怪异的薄粥,一边对着仅存的部下安排道。
……
而在营盘的另一端,曲承裕、许毅将、赵引弓等几名头领,也蹲坐在土台边缘上,而狼吞虎咽着掰碎的压缩干粮与酱菜,喝着浓茶汤消食;一边接受着部下的报告。
“官兵占据的那头似有异动,吵闹声都平下去了不少?”
许毅将顿然给出个判断。
“看样子似乎是要逃了……”
“那我等又改怎么办……”
曲承裕不由有些担心道。
“若是走了那个曾贼,可是遗祸无穷的啊。”
“无妨的……”
面颊受伤而让声音有些变调的赵引弓道。
“以他们的余力委实逃不了多远的……在这平川之地上,他们的两条腿还想快的过四条腿么……”
然而在片刻之后的局势发展,就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