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又变天了?众草贼相争死伤累累……”
“最后是那个虚和尚胜出么……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可恨那什么聂氏传人,最善潜隐伪装之道,还真是言过其实了……”
“亏我等还重金厚款相聘,最后就是这种结果么……”
“怎么就不能除恶务尽了,竟还令他死里脱身最后得了这番大便宜……”
“这可不行,我须得前往阿翁处分说一二,断然不能使此撩安然得逞……”
然而,在依旧香烟云绕的江都麟游观中,高越不免又再次失望了;只见那修炼得愈发道骨仙风的淮南节度使兼南面行营都统、江淮转运使高骈,却是形容不动的缓声道:
“这位王十七郎,还请你陪他在淮扬之地多盘恒些日子吧……”
“其他干系和关节,我自会禀明朝廷的……聆请圣断好了……”
待到大失所望的高越愤愤然退下之后,才有一个声音叹息道。
“使君何以作此言啊……”
说话的赫然是他新宠近的方士吕用之,他摸了摸袖带里的珍稀古玉还是继续直谏道。
“淮镇素来地广兵强,物阜民丰,又有使君为中流砥柱怙恃东南,难道就对区区广府之贼听任之么……”
“吕生此言差矣……”
高骈却是掂掂自己胡须摇头道。
“淮南号称精兵粮足,却非某家私有的国之公器;甲仗再众,难不成还能为某身肆意驱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