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摇头道。
“这难道不是你禅门自己个儿整出来的事端么。”
“老衲自知罪过不免,既而贵官早已一切在握,还请稍加宽悯无关之人……”
义信却是形容不变更加弯腰极低的沉重叹声道。
“亦以保全六祖金身为念,老衲当不胜感激而以求来生衔环为报……”
“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周淮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反正是佛门败类挑起的是非……就坐看着你们去死再收拾残局好了……这样该死不该死都得死了,岂不省时省心哉……”
“贵官提领重兵而雄踞岭内,自然是翻覆风云无所不能为之。”
义信依旧沉声道。
“只是贫僧观得贵官往昔行事,都是章法进据宽严相济,而对贫苦百姓不失仁恕,又为何不放这些方外之人一些生路呢……”
“不不,你要明白,你们这群秃驴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这样去做……而不是选择那个最简单、最省心的结果……”
周淮安摇头道。
“我可从来不指望来生而只求当世因果得失……或者说你们这些自称方外之人,既受了世人的供养和敬奉,难道有事就想完全逃避和置身事外么……”
“这……恕老衲愚钝,还请贵官提点一二……”
义信满是褶子的面皮也难道抽动了一下,心中却是微自松了口气;对方既然是有所要求那就代表着些许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