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咱们的富贵前程,就所系这贼秃一身了,儿郎们可要好生看好了……明府那边可是要亲自校验的啊。”
“都打起精神来全副戒备,这厮可是当世小有闻名的诗僧啊……这些日子怕是在地方蛊惑了不少无知愚民,在解运县上途中万万不可出上丝毫差池的……”
“若有人敢于阻挡或是位置求请,那一定是反贼派来拖延时间的同党,须得痛下狠手个个都要格杀勿论……”
“诺……”
一片士气高振的轰喊声中,被五花大绑倒按在囚车里的虚中,却是欲哭无泪的连祷求佛祖都不能了。
……
而在长江北岸,一面募兵的义军旗帜之下。
“你们都听好了,入了咱的营门,就是咱义军的人了,切莫不可在三心两意的别有想念了……”
已经是一名义军队正,而身披半截褐色钉皮甲而头戴素白夹耳帽的前官军小校苏拉,亦是意气风发而口若悬河在一群本地聚附而来,明显才吃了几天饱饭犹自面有菜色的新卒面前,大声夸夸其谈道。
“如今北边的朝廷宿州刺史刘汉宏,已经向大将军府请降而易帜为横波军,现在也算是咋们的人了……”
“所以,这一回打庐州怕又是十拿九稳了……你们就尽管把心思放到肚子里……”
“我这一路过来攻城略地何止数十州县呢,还未见过义军攻打不了的城池呢……”
“所以你们这番跟了我是有福了,明个儿随我下城之后,少不了顿顿吃肉管够管饱呢……”
“须知晓,我可是人称幸运的苏拉呢,这一路过来多少刀枪箭雨都未尝伤得我分毫……”
说到这里他不由有些遗憾的瘪瘪嘴,只可惜那位一贯很照顾他的赵子日赵大哥,却是另有前程和际遇;正因为他伤好之后,几次三番把功劳和斩获都让给了自己,这才得以升任为这只新扩充的别部义军一名队正。
如今随着外出哨粮和傍附(裹挟人口和募兵)却是与之分道扬镳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舍不得呢。据说他已经随着另一只人马去打信州了。
“你们看,江上便是我义军的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