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些横七竖八翻倒连片的尸体之间,虽然还有许多尚且活着的官兵,却是纷纷抱着衣甲下血肉模糊的腿脚或是鲜血淋漓的下身,不停滚地嚎哭、惨叫、呻吟着。
……
“什么,罗城的北角门也失陷了……”
而驻留在内城的山南东道节度使刘巨容,脸色凝重的厉声喝道;
“看守城北的河阳军又是干什么吃的,还号称是北地劲卒呢,还不快猬集人马夺还回来么……”
“实在是这些潜袭而入的敌势太过炽烈,而且尤善防阵之道……”
来自和杨军告援的将官苦着脸辩称道:
“张都将领儿郎们往复攻之久战不下而疲态横生,反被打散了数度更兼挫了锐气,须得些许缓冲以重整啊……”
“不好了,南中门的平阳军亦是告急,请求行营速速发兵接应和支援啊……”
有一名虞侯奔走急报道。
“岂有此理,他们又不是城外那几部,良莠不齐的州下团结、守捉兵……”
刘巨容不由拍案再呵斥道。
“平阳兵不是号称甲械最精全的四千之众,又是据守地利以逸备敌;怎么连一时的贼势攻伐都抵挡不住……”
“却是引兵击贼的柳兵使,在城头缠战时为贼火器所及重伤,当场军心大沮而竞相弃走……”
这名虞侯却是急忙解释道。
“余下数位都头和郎将各不相让,是以呈请节帅速速发兵支援,并遣人坐镇后续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