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集结起来穿甲持械,到最近城门处候命……”
这个命令发布下去之后,周淮安有犹自些不安心的继续发号施令道:
“传令城内城外的民夫和辅卒,全数武装起来准备增援城内……”
“传令水军就近靠岸,准备拦截可能退逃的敌势……”
半晌之后,当周淮安再度接到待机部队的回应,相应器械和装具都已经配备齐全,可以随时对内城发起攻击;在城西方向却传来急促而激烈的警号声。
片刻之后转移了城头观测点的周淮安,就见到了城西郊外正在遭遇大队官猛攻的后方营地。而周淮安身边亦是惊呼声纷纷嘈杂起来。
“这些官军又是哪来的……”
“仔细看还是山东军的旗号啊……还有山南节帅的大纛呢。”
“他们是怎么穿城过来的……难不成还有密道……”
“这世上又哪有可以调集一支大军的密道啊……”
“那这些官狗又是怎生避过咱们的戒哨和眼线的啊。”
这一刻的周淮安心中无比的了然和明晰起来,这就是对方声东击西式的兑子战术么。
显然自己在这里包抄合击内城杀出的官军偏师;而身为官军主将的山南节度使刘巨容却亲自帅一部精锐,以内城城墙为掩护从官军控制的外门杀出,藉此迂回抄杀到自己的后方去,袭夺留在城外营盘的辎重和辅助大队。
如若遂其所以意的话,不但能够毁掉这支义军长久作战下去的凭据,还能一举数得的切断城内义军与江上水面力量的联系,或是将城中的义军调出来救援,而为城中出击的官军分担压力,甚至是藉此创造新的决战机会。
正所谓是田忌赛马以“中驷对上驷”来拖延时间,以“下驷对中驷”来虚张声势,再以“上驷对下驷”来迅速结束一路战斗,再反过来支援另外两路的故智。
“莫要急促和惶乱,对方的后手既出,我军的援应业已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