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你兴兵劳师远来,糜费钱粮物用又折损人手,到头却一无所得,我心里实在是不安啊……”
显然这段时间的困顿与挫折,已经让这位颇为豪爽开朗的汉子,变得有些进退失据而言语不达起来了。
“现如今我啥都没了,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座城了……”
“你们能活下来,对我就是最好的报偿啊……”
周淮安却是暗自叹息着语重心长道。
“难不成在你眼中,我等远行而来就是只为了图这座城池么……当然是有更为长远的规划和所求了……”
“我自一开始就说的时分明白了,义军行事是立志要为天下穷苦人讨公道,争活路的;做的是杀官造反推翻朝廷的勾当,这区区一座江陵城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还尚且不放在我等眼中呢……”
“其实相比这一城一地的得失,我更看重的是曹兄弟你本身啊……断然不能坐视你赴难啊……”
说到这里,周淮安继续鼓励他道。
“再说了,若不是你据守在江陵这儿挡住了官军南下的大多威胁,我又怎么能在广府与各路义军从容往来,互通有无呢……”
“是以救援江陵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为了我义军事业的长久打算啊……正所谓是公私两便的事情,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包袱了……”
“却是我思虑的多了……患于眼前得失而乱了基本的方寸。”
曹师雄这才有些诧异和叹息的摇摇头道。
“却不知虚兄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和规划么……”
“当然是全力支持曹兄弟你,继续将江陵这处胜要和枢纽,给长久的维持下去喽……”
周淮安却是胸有成竹的道;事实上,在此之前他都已经想好了具体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