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被称为“孙王台”的孙坚陵遗址土丘之上,也已经变成了义军本阵观战的临时望所。
“你们这些个憋货,区区一个的城都拿不下来。”
西路都统盖洪也是有些火大的叫喝着。
“那虚和尚可是已经连下两城,还击溃了一路来援官军了啊……比比人家,就不觉得忏愧和丢脸不……”
“实在是官军的弓弩太厉害了啊……”
“堆在城头上放射的箭矢又多又密;咱们的箭队根本比不过就落了下风啊……”
“官军的弩子还特别有劲头,时常一穿就是两三人……”
“兄弟们根本抵挡不住。想冲到近前就已经折损了不少人了。”
几名正在龇牙咧嘴拔出身上血粼粼的箭杆,或是包扎处置伤口的部将,却是七嘴八舌的叫起撞天屈来了。
“都是会推脱干系的憋货,当初各部合计的时候,人家不是口口声声说了过,要小心官狗宣润弩手的厉害……”
盖洪却是有些黝黑老脸挂不住,而顿然涨红起来大声道。
“怎么事到临头一个个都不上心了……难不成嫌前后折损的人还不够多么……”
正所谓是宣润弩手天下闻名,润州、宣州一带出产的弩弓甚至专供京师武库,而长期派人参加关内的秋防。虽然这些对方弩手在北地征战时,所体现出来的防护手段和机动性不怎么样;但是集中起来用做守城的话,却是让披甲率很低又缺少其他防护手段的大多数义军吃了很大的亏。
“又是谁人不等大伙都到齐,就抢着开始攻打了。”
盖洪却是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喝声道。
“又是哪个大言不惭对手下兄弟说,再加把劲就拿下了,结果连防护的器械都没制备齐全,就这么一回回往上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