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的李神福,却是有些伤感而无奈的道。
“余下赶不上的就彻底没有了指望了……如此局面下怕是几无幸免了……”
“也实在顾不上他们了……让儿郎们开饭和并整好器械,以备不虞才是……”
杨行愍却是毫不犹豫的断然道。
“定下的时机差不多也该到了,就待相应的号令了……”
又过了数个时辰,而当日冕上的针影开始推进到了下午时分的申时一刻之后;城外的草贼数量也终于变得稀疏起来也更加杂乱无章,而随后夹杂在其中的几面赭红色旗帜,更是让一直站立不动酗酒而仿若是雕像一般的杨行憨,突然就反应和泛活了起来;
只见随后他就披挂齐整,而对着塔下集结的部众沉声大喝道。
“时机已至,众儿郎随我一起杀贼报国……光复乡梓……”
“杀贼报国。”
“杀贼报国。”
“杀贼报国。”
养精蓄锐突然开城杀出去的庐州军马,顿然就在这些看起来明显孱弱了许多的草贼后队当中,如同中心开花一般又如入无人之地的大开杀戒起来。
随着这些龙精虎猛的官兵生力军的肆虐开来,参差不齐冲天而起绝望的惨嚎、叫骂和哭求声一时间响彻了城郊的原野之中。
虽然相继有人丢下背负的物件而跪在地上求饶和请降,但都被这些似乎杀红眼的官军给一一的砍翻、刺倒、戳死在地。
很快的,众多犹自呆着生前凝固的惊慌、震撼和诧异表情的血淋淋草贼首级;就被相继堆积在了出击的庐州城门之外,而迎来城上军民百姓一致的齐声欢呼和夸赞声。
至于远处一支犹自在游曳和观望的草贼马队,却是似乎毫不为所动的遥遥观望和坐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战场上最后一个能够站立的身形,又被官军的战马给踹踏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