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令公正在其中修养……一切内务觐见事宜都由这位吕先生安排呢。”
……
丹徒城中……
窈娘无比慵懒的裹卷在轻柔如肌理的丝绸被褥之中,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累,也无处不是那个男人所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但是心中却是难得的空放和倘然。
第一次的时候,是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然后就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而这一次却是不能自己的如泣如诉,哭的像个孩子一般的使出浑身解数来,也没能逃过昏死过去的结果。
骤然闯入她生命中的这个男人,虽然粗暴而花样频多的简直不像个,曾经清心寡欲的前出家人。但也彻底撕碎和践烂了她,自从沉沦风尘之后一直笼罩在心头上,那层浑浑噩噩厚重无比的自我保护膈膜。
进而又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是个真真切切有血有肉,会动情也会呦哭的小女子;而不是那个用虚假的清冷与漠然,所包裹和掩藏起来的歌舞班头“窈娘”。
这时候,她却听到了外间,那两只小侍儿用细碎声音窃窃私语道。
“阿住,你见过了那个蝉附、虎步、兔喰毫了么,口口声声的老司机又是怎样回事……”
“住口,呆鹅,你还嫌娘子被欺负的不够苦么……每次都是死去活来下一刻就要没命的情形……”
听到这里,窈娘不由的双颊绯红起来,只觉得身子里某种地方的满满涨涨几乎要洋溢出来了。
那是一整晚从浴池到床榻上,颠簸和荡漾在怒涛狂浪之间的残留余韵,犹自一丝丝的蠕动和抽搐在身体里,却又暗自生出一些隐隐的旖旎和温馨来。
“来了来了,那总欺负娘子的坏人来了……”
然而两只小东西的声音很快就变成了某种惊慌失措。然后随着帘子的撩起,那令给留下她刻骨铭心体验的男人,再次出现了在自己的面前。
“接下来的日子里,可有什么打算么……”
周淮安用一种看着自己浇灌出来大白菜的欣慰心情,打量着裹卷在被褥里如莹如玉的肌肤温声道。
“奴想,除却照顾郎君的起居之外甚有闲余,不知还能替郎君分劳些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