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站在榜下的义军老卒却是有些鄙视看着他们的冷笑道。
“都说太平军比朝廷官军还像官军的规矩森严,就连日子也过得比大多官军要舒坦,这居然还是真的啊……”
“老子这些岂不是投准了,赚到了……”
然后陆续领了自己的份额之后,兄弟三个开始合计着把这些东西集中起来的处置方案;毕竟,除了基本口粮之外,这些零零碎碎配给的物件,在军中和市面上也是可以拿来以物易物的抢手货呢。
甚至可以在军中的流动服务社那儿,折价置换成备份的武器和应急的药物,或是存入相应的名头下以日后回到后方在支取。当然了,更多人还是拿来和本地居民进行“互通有无”。
太平军严禁强取豪夺或是强买强卖的手段,但是在自愿基础上的公平交易,以此获得不同地方物产的相应差价,却是不受此限甚至是有所鼓励和支持的。
因此,兄弟三人思来想去的商量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决定把大多数东西留下来自用,饷钱则存入随军的服务社账目;最后只省出几个罐头来作为私下找女人的花销。
毕竟,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的是需要兼职来养活自己的女性;太平军对此也是采取堵不如疏的有限引导和规范管理态度。
这也可避免士兵积攒起来的压力和负面情绪,被宣泄到赌博、斗殴、滋扰民间之类的传统恶习上去,变成新的社会问题和军中隐患。另一方面也可最大限度,减少那些传统灰色势力,对这些可怜人的盘剥手段。
而这几个罐头在城外代表的行情,也足够包下一个小户良家女人两三天的轮流过夜了。
忽然王审知又看到一队正从城门外走进来的队伍;大多数人看起来衣衫褴褛而很有些畏首畏尾的样子,只是领头之人满脸沧桑与疲惫之色,依稀看起来有些眼熟;他连忙叫道:
“哥,那莫不是老符么,他还是转道回来了啊……貌似还带回来了一支人马啊……”
“难不成真被那老黄羊给说准了啊……这年头真是谁也不得好过啊……就连回投官军都没得投了……”
王审潮亦是深有所感的道。
“回头还得找他喝酒,好好说道说道这一番经历了……”
而带队走在街头上的符存,则是有些恍若隔世的唏嘘和错位感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意外和波折之后,自己还是阴差阳错的以义军身份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