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竟敢擅杀朝廷重臣大将,就不怕天下沸然、诸镇自危么……”
然而那些甲兵也依旧默不作声的,缓缓持牌举矛的围拢过来;咄咄的攒射声中将聚拢在周岌身边,最后十几名牙兵,给逐一的射杀、捅死在地。
“周(岌)浮生,你当初伪称鼓动士卒,擅杀朝廷重臣大将薛公时,就怕过天下骚然么,可又想过终会有这么一天么……”
然后才有人对着躲在廊柱后的周岌,缓缓开声道。
“是你……好狼子野心之辈……”
周岌不由瞠目欲裂怒指道,却是劝他引兵前来觐见以示施压,兼带求取官衔和富贵,并愿意居中位置联络和活动的孔目官瞿让。
“若不是你这厮瞻前顾后贪生忘义,自行带兵前来觐见的话,我又怎么能够说得诸公除去你这个大患呢……”
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瞿让,却是冷笑看着他讥嘲道。
“我与你势不两立……”
周岌闻言却是骤然冲出,虚张声势向着另一个方向拔腿就跑;一时间竟然被他给冲出了包围脱走而去。然而瞿让却伸手拦下了欲往追逐的甲兵。
然后,奔跑向门楼的周岌,就被迎面几支弩箭射中胸腹和腿脚,颓然的挣扎着扑倒在地,再也没法起来了。
“薛尚书死难满门的仇,总算是给您报了啊……”
一名长相沧桑而弯弓搭箭的军将走上前来,咬牙切齿的道。
而站在远处台城上服色深紫的一行人,也在依稀看着这边来得格外激烈,去得也是飞快的动静;然后才有人沉重的开声道。
“此事既然已经这样了,却不知忠武军那边,又当如何善后呢;周岌这厮固然是有取死之道,可是他是带着十营兵马而来的,如今尚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