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约不由气的手脚发抖,而给他就是一脚踹倒在地。
“头而……头儿……不是我为难,这些器械兄弟们实在不会使啊……”
这名灰头土脸得重新爬起来的部将哀声道。
“之前倒有人强行装了起来试着操使,结果第一下发出去的当场就散了架,打死、砸死了十几个啊……现在没人敢在用这些玩意了啊……”
另一名部下连忙出声帮腔道。
“那就重赏找人来操使,不要怕死人也不怕花费,尽管多试几次就自然会用了。只要能把东西投到丘顶上去就行……”
辛约却是气急败坏道。然后他又转身对着边上另一名本地义军头领李隼道。
“你的人也要给我出死力了……若是连这点人马都收拾不下来,哪有谈何什么报效和献忠呢……”
“辛大兄弟,我可是都被你给害惨了啊……不是说只是截道打个秋风么……事到临头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光是抢了一堆不能吃不能花销,笨重要死的器械,又有何鸟用……”
而李隼却是如丧考妣的对他唉声叹气道。
“要我说早就该收兵退走到别处去找营生了;那太平军上下可是好惹的么,人家不但有水师还有马队,回过头来只怕谁都别想好过了……”
“正因为是如此才不好收手了啊;已经招惹了这太平贼……军了,若是再半途而废的话,只怕连我们后头那些人也没法指望了啊……”
“实在事情不谐的话,收拾这一桩大事的首尾之后,你便随我过河退往宿州去投刘刺史好了,就算是尚总管这儿容不得你了,难道刘刺史还周护不了我辈么……”
说到这里,辛约却是断然下定了决心,而对李隼允诺到。
“刘刺史如今正在攻掠淮上而四下招兵买马,你带人投过去也未必不会比现在差多少的……还不用担待后续的干系不是;那太平贼的水师也就在大江逞威一时,难不成还能伸手到这淮水来么。”
他此刻说的内容倒是一番的真心实意。但是正所谓是人离乡贱,一旦对方率部离开了熟悉的淮南故土之后;在谁主谁次的从属关系上就完全不好说了。
完全可以在渡河的时候出了那么点意外,将此刻知情的都灭了口。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接管和吞并对方的部众,而在刘刺史那儿谋取官位和职事时,获得更大的资本和凭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