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欲比‘邹忌孰与徐公美’之故么……却有些自恋过甚了吧……”
被呵得痒痒起来的菖蒲儿,亦是翻了个白眼道。
“那你这是承认了作为邹忌家室,而不由自主为之美言的立场么……”
周淮安却是微微笑了起来。
“才不是那意思,你想的美了……”
菖蒲儿却是别过了头去,努力不让周淮安看见自己的发红的小脸。
“奴以为相较郎君,古时那位周公瑾,在才具、格局、气量上尚有所不如呢……”
在旁长相甜美娇憨的兜兜,刚夹了一颗糖汁青梅接口道。
“你倒是敢吹捧……”
另一边有些清冷明艳的住儿,却是忍不住也看不过的反驳道。
“奴可不是信口而为喔。”
兜兜笑得愈发甜美怡然道。
“那位周郎所谓的王佐之资,江左风流美丈夫,却不过是人主(吴大帝)之下的臣子本分;于诸多军国大事多俱不由己,诗词歌赋、文章道理更是未闻传世……”
“至多为贤臣、良将者,治军管民开拓江左或有大功,扶助孙氏入作心膂,出为爪牙的平生事迹;又那里比得上郎君白身入义军,筚路蓝缕征拓而起的这番偌大功业呢……”
“唯一足可称道的,便是那盖分三国的赤壁之功了。可是相比郎君既收安南、平两岭,又克复湖南、江西,还进取荆南、山南,亦是威临江东、淮南的这番际遇和成就,便是那吴大帝雄踞荆扬交三州的一世英姿,也要略有不如了罢……”
“你倒是颇为用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