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不以为然的道。
“就凭大都督有意天下,而至使万民得利之志;鄙贾亦有微末之资、些许之故,可为大业奋身以投,以为天下人之效先;亦为本家得以保全和再兴的一线机缘……”
王婆先亦是头也不抬的断然道。
“你想做这个世人眼中的千金马骨,也要看资格够不够啊……”
周淮安顿然微微一笑。
“或许世间有资格为大都督效先者如过江之鲫;然愿为大都督府经略和营钻北地者或是寡然无多的。鄙下不才正逢其时愿当其先……”
王婆先毅然恳声抛出最终的条件和底牌道。
“以承兑一应关中、河南所属的钱票单据……”
“这就有点意思了……其中的操作和章程,你且可以先说说看。”
周淮安点点头道。
然后按照对方的解释和细述;王婆先为首的北方商人团体,竟然愿意以在北地的产业,承兑太平军发行的一应票据和钱单为代价;对等换取事后在太平军控制境内开展相应业务,和获得北地销售渠道代理权的大致条件。
而作为掌握主要资源的太平军都督府,在整个过程的前期除了一个确认的名义以外,几乎不用承当任何投入的风险和意外损失;也只有他们在北地把事业和渠道做起来之后,才提供相应的权宜和后续资源作为报偿。
光是这种预先投资的勇气和冒险精神,倒是让周淮安想起了后世一些脍炙人口的再创业和励志故事。也许自己手下可以就此炮制一个出来,作为某种榜样和示范。
“让策划科拿出一个方案预演来……”
周淮安回头又吩咐道,他当然不会原样照着对方的策划来行事;而是要找出一个长远和眼前之间,性价比最为合理的方案。
如今在都督府名下专门有一个数十人组成的部门科房,罗致了数算最出色和最有经验的老手,负责的总体布局下最伤脑筋的各领域规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