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这可真是天上送来的及时雨啊……大可令其往洋州和(南)通州交境就食呼……”
……
而在襄州境内,刚刚完成了几次的示范性集体劳动,重新踏上巡游之路的周淮安;也接到了北面从关内送来的消息,而不由对着在旁的杨师古笑道:
“北境消息,黄王有意在两京开科举选士,并往诸军之中派遣相应的监军使者呢……只怕日后咋们这里,也不会落下呢……”
“这事却是来的太晚了些,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了……”
然而杨师古也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气道。
“若是新朝初立之际,就断然开科举士而遴选人才,则可振奋人心,又彰显不拘出身的气象和唯才是举胸怀;毕竟,当初京中士子大都尚在,天下士人也都在观望切盼之中。”
“而今再行此事,不但相应的人才和良选已然是大为短少,还与监军使者之事牵连在一起。却也不过给人以应时而需的仓促草就之嫌了。实在是失之于格局和分寸了……”
周淮安略有些满意的在心中暗自点点头,这位前义军的右军师,在走出旧有的格局和牵绊的限制之后;还是能够相对客观和中允的判断事情,并洞察一些关键和细节。
“更何况义军之中尚有亲疏远近之属,各位头领和军将之下又各有部属故旧的渊源;又有许多新旧投效的旧朝藩镇、地方别部之选,多数号令尚不足以达之,更何谈派遣使者监临呢……”
杨师古又继续开口道。
“那你觉得此事又当如何作为呢……”
周淮安饶有意味的又问道。
“若是依我看来,所谓监军使者之事只可缓而不可切急之。只可于侧近从隐隐从行之以汇聚成势,而不可大张旗鼓的推而广之;其间一旦若有违背和对抗,无论事后如何的赏罚,都是损伤自己身的权威了……黄王此事怕有些托大了……”
说到这里,杨师古的话锋一转却道。
“倒是当下都督府的虞候派遣之制,甚有几分道理……以讲习所之生员编入队下,而与士卒同食宿,于将官协理文书和操行,上承下接而自得一方威信与亲近……”
“老杨我要借助你的判断,可不是为了拐着弯来夸我自己身啊……那你觉得赵侍中专门使人送来这消息,又是为何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