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儿的小脸再度晕红到了耳根,而用一种细若蚊呐的娇柔声线道。
“其实药儿啊,为了你的身体和子嗣着想,还是得等到合适的年纪,才可以行那共效于飞之事,敦伦与周公之礼啊。”
看着她略带幽怨和婉然、期盼的眼神,周淮安温柔而又歉然道。
“我可不想你过早冒上生育艰难的偌大风险;哪怕是就此落下抱憾余生、绵绵难断的病根也是不行啊……”
“既然妾身一时无法好好侍奉周郎,还请周郎于宅中多多收纳良秀之媛,以广子嗣之选……”
曹红药闻言既有欢喜也有怅怀又切声道。
“你这是怎么了,药儿……”
周淮安不有惊讶在廊道里停步下来看着她道。
“没……没什么啊,这都是阿母送过来的书上所言……身为历朝历代的女子典范,难道不该如此么……”
她慌张的低下臻首去,却是在怀里滑掉下几本薄薄的书册来。
“其实啊,我喜欢和欣赏的那个药儿……可不是这样。”
捡起这几本《女诫》《女则》《女训书》之后,周淮安对着低头用手指绞动垂髻的红药儿认真到:
“她既不是贤德无双的长孙无垢、也不是才德绝代的班婕妤,更不是坎坷悲凋的蔡文姬。就是那个不假心思真性情的红药儿啊……没有必要为了这啥劳子的先人榜样,而有所屈就和改变自己啊……”
“如今我做的真是改天换地的伟业大势,走的是前所未有的披荆斩棘之路,你也完全没有必要死搬硬套这些古人的实力来强求自己……一切只要顺应时势和本心出发就好了……”
“周郎真是对妾身太好,太宽纵了,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曹红药却是眼中盈盈有水色,反身紧贴住周淮安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