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个地方。脸色难看的副都虞候李宾唐也在对着几名亲熟的部将道:
“你们也不随我多劝一劝将主……哪怕让事情从长计议也好啊……况且,南边的好处其实那么轻易拿的,如今用得惯了岂不是还要继续受制于人么……”
“李副都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难道离了南边的干系了,咱们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么……难道去长安请拨钱粮和军械淄用,就不用看人脸色,花钱摆酒意味打点和孝敬么。”
在场最为年轻的一名军将却是有些不耐地说道。
“最不济南边也是明码实价敞开了的公平买卖,手头紧时还可以赊欠和借贷一二;还不会指手画脚的胡乱干涉。若是舍了这条门路和渊源,你让咱们军中上下去吃西北风么……”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王上多年的恩德就……”
李宾唐不由勃然作色拧住对方的胸口道。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兄弟何必如此大光其火呢……”
其他人连忙一拥而上的合起稀泥来。
不久之后,朱老三也得到了相应的消息,而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左右道:
“既然他放不下这些干系,那就带队回去坐镇河阳城眼不见为净好了……”
……
而在江陵城中。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当年满脸通红的红药儿收敛好裙摆和袖边,重新穿上罗袜离去之后,周淮安却还有些意犹未尽念着此中诗句呢。虽然不可能剑履及第的真个品尝个中滋味,但其实还有许多其他的替代之法可以尝试呢。
光是她一副生涩而又认真的服低做小,努力令自己满意和受用的样子,就相当的情致动人了。再联系后世那个“步步生莲”的典故,也许那位大诗人南唐李后主还是个不择不扣的地道足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