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更要是要努力笼络、宽赦和起复对方,意味来年开春的出兵讨贼和勤王大计。这不由让陈景思心中恍惚过一阵深沉的悲叹和哀伤来;
曾几何时煌煌天威的大唐,就变成了如今这副遍地贼寇而无计可施,而只能通过不断自损威仪的赦免和招抚昔日的叛贼,来对付、维持和挽救一时的局面。
尽管如此,他在这里还是那个代表大唐天威和体面的唯一时节;虽然做不得陈汤、班(超)定远一般的人物,但也以苏武、张骞的气节自比;断然不能在这些速来畏威不怀德的蛮夷酋首面前,对着真正谋求的目标有所退让和妥协了。
然而,还没等他思量好如何暨此开口就骤然突生。那些黑氅伴从突然左右一分,就有两个血糊糊的人形,被扯着发髻丢在了满是污秽与油垢的帐毯地面上。
在场会宴的君长和酋首们也再度爆发出一阵哗然和喧嚣来。
“朱邪氏!!!”
“沙陀头领!!?”
“黑鸦儿!!!”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竟敢……”
“朱邪翼圣,你这是做什么……”
“大青主(长生天)和黑石母在上,可请大家做个见证……哈迷刺,勿失冷,爱阔塔,阿纳甚……”
居中的年轻人朱邪翼圣冷笑着喊出几个名字来。
霎那间身后如同黑老鸨一般的伴从,就应声飞身上前闯入宴席当中,又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动静当中,将其点到名字的人等挣扎拖曳着,或是抓拉出来重重的按倒在地上。
“既然这些猪狗心肠一般的东西,处心积虑背弃誓言阴使刺客和马盗,都没能弄死我和大人,那就劳烦他们也去猪狗肚里作伴吧……”
而朱邪翼圣这才徐徐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