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穿着一身夹袄长裙而站在雪地里,满脸似笑非笑的青萝一手一个的,揪住了这两只偷偷摸摸窥探的小东西,低声婉婉的道:
“是跟我回去好好的罚抄五十遍千字文,还是稍后进去向郎君赔罪认罚……”
“我不要戴那个啥劳子的狸子耳朵一整天……”
双环髻的琥珀当即像是踩了尾巴一般惨叫起来,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做瑟瑟发抖状。
“我不要装上毛茸茸的尾巴……走来走去的逗死人了……”
三鬟髻的翡翠也反应过来,可怜楚楚弱气十足的摇手哀求道。
“那还不快回去领罚,还等我押送你们进去么。”
青萝不由好气又好笑的又努力做出威严满满的斥声道。
然而待到两只小白毛委委屈屈的携手离去之后,她又忍不住朝着间隙里瞅了几眼,不禁脸红红的呸了一口,却有些心跳脚软的站不稳了。却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经历和体验了。
自家这位郎君怎么就能够晓得,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和花样呢。许多明明是风雅意趣的事情,都能经他之手别出蹊径之后变得不可名状,而让人娇羞不耐或是羞不可胜起来。
而塔亭的内室里,一连断断续续换过了琵琶、排箫等乐器,弹奏了好几首《雨打芭蕉》《节节高》《浪淘沙》《塞上奔马》,而让裙裳单薄而春光无限的窈娘,已经是汗津津的遍体通透,仿若是整个人都要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
然而,以周淮安定期发动的感应能力,不但能够感受到怀中佳人的身体状况,同样也能早早发觉躲在室外探头探脑的两支“小老鼠”,不过正是这种被人暗中窥破隐私的莫名兴趣使然,才让周淮安在某种恶意趣味之下没有揭穿和驱赶之。
尤其是凑在耳边偷偷告诉窈娘的那一刻,那种自上而下奔流荡漾的风情绽放更是让人回味悠长;作为代价则是周淮安肩头被一贯性子外柔内韧的她,给留下一朵清晰可见的印花。
就这么宛若一直刚退蛹的蝶儿一般,软绵绵依偎在周淮安怀里,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过来的窈娘,有气无力重新开口道:
“周郎,相应《太平曲》的乐调已经谱写初成,接下来就可以使人来试唱了……”
“好啊,你让人多准备几个版本,到时候一起对照着听再做遴选好了……这可是大都督府的象征之曲,声调节奏一定要激昂顿挫感人肺腑,又能够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