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给我做的像样一些啊,拿着粘着鸡毛的血袋子算什么样子……”
田令孜再度恨声道。
“既然如今圣主的授意已然拿到了,就莫要再瞻前顾后和手软了……这行在上下、城内城外也该好好收拾一番了,不然我等的倾覆之祸,真就是便在须臾了……”
“若不是有受我恩义的门阍小儿暗中来报,有人借机在圣主前发难而欲构陷我兄弟于绝地;只怕是明朝死无葬身之地尚不可知否了……”
“那就先让彼辈死个精光好了……”
陈敬瑄这一刻也不复卑微的赔笑,而面目狰狞的咬牙切齿道。
与此同时,站在已经易手锦桥门上的东川节度使杨师立,也很有些不满的看着左右大声呵斥道。
“为何不能一鼓作气拿下子(内)城和东西夹城……唯有圣驾在手,方才谈得上高枕无忧呼!!怎生尔辈冲进城后除了跳荡前队之外,就都找不到各自的人马了……难不成还要我亲自率众攻城么。”
“节帅千万见谅,儿郎们大都是穷癖乡下地方来的;黑灯瞎火的骤然摸进这锦官城里,追击着敌势一时间有所迷失和找不着道路也是难免的啊……”
众将面面向觎了好一阵子,才有人勉为其难的站出来道,却是左翼大将度兵马使郑君雄。
“只消、只消再给我等两三个时辰,保管把那些儿郎们给拖也要拖回来听命的……”
好在杨师立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随即又对着另一名长相老成的部将道:
“张士安!别部人马会在城里迷了路,难道你们营造队也要迷路上一回么;为什么我要的攻打内城器械,迟迟未能送进城来。”
“大帅千万明鉴啊,这锦官城地方虽大,但是道路狭促曲折的多,那些新打造器械都得重新拆卸了分装车马,才得以输运进城来啊……”
名为张士安的老将亦是叫苦不迭道。
“然而若想在城内施用,同样还得另寻适宜的宽敞地方,就地铺展开来才能啊……儿郎们已经竭力而为了……”
“这还不够!你们这些杀才还找什么地方,绕什么道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