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钱具美还隐晦提出一个猜想;因为陈岩尽发闽地精壮凑出来的三万大军,如今只剩下数千人聚集在温州境内。因此如今的福建五州已经是相对空虚的状态。
周淮安思前想后了片刻还是当下口头批复道:
“准他所请,但是一切行事须得审慎行事,现在当地站稳脚跟控制住局面再说,我会让老关率部从吉州方面施加压力和牵制……”
“海路的支援也没有问题,广州方面很快就能组成船团和凑集相应物资装备,人员就从潮汕当地的新卒中选补……”
“但是闽地的后续事宜再缓一缓,太平军不需要乘人之危,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夺取天下……北上的索罗孟回来没有,可以让他回到家乡去探明情况……”
然后周淮安又补充到。
“另外,再专程告诉他一声,福建五州于大都督府而言最有价值的并不是当地的户口田土,而是闽地沿海的港口商埠……没有必要为此深陷在内陆山地的拉锯之中……”
处理完这些临时突发的事项之后,书史吕岩有接着开声禀报道。
“大都督,该到了给近期来投士子们宣讲的时候了……”
周淮安这才想起来还有一项这么的安排。随后,他就驱车挟众来到了大讲习所的礼堂当中。
这么济济一堂的怕没有四五百人,无数张老成或是生涩、稚气,紧张或是担忧、敬畏,跃跃欲试或有忐忑不安的面孔,就这么聚焦在自己得身上,而努力压着声线发出低低的嗡嗡声;
让人不由想起了早年被母校邀请上台,做山区教育志愿者支教心得体会和演讲报告的往事了。却又有种把我他人命运前程的不一样成就感。
然而,周淮安就丢开了乡音的文书小组已经写好,专供参详的数份模不同式演讲稿内容,而让人在身后的壁板上斜上一行大字:“仗义多是屠狗辈,百无一用是儒生……”
这句群嘲意味的话语一写完,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似得,在场人群中及其一阵有一阵喧声哗然不止。在旁的皮日休等人则是基本上变成苦笑和无奈。直到沉默不动的片刻后周淮安才再度开口:
“我这不是说某个人,而是说你们在场全部,还有全天下的大多数人。在我看来,就是百无一用的废物和弱鸡……”
“因为相比那些出身卑微,而快意恩仇的市井之辈,你们大多数人当中,都是书读得越多,想的越多,实际上做的越少……还是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