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广陵方面的交涉也取得了进展,对方虽然不愿意明着支持他饮马江东,但更不愿意看到太平贼据有江东,而允诺他可以进取江西之地。
虽然,他刘汉宏从来不是轻易为人火中取栗的急功近利之辈,却也不免在天时地利人和一般的背景下有所动心起来。
但他还是颇为谨慎的先吞并了淮西境内残余的义军所部,结果发现江南的太平贼果真是毫无反应,或者说是缺乏干预的欲望和实力,所以他很快就信心如野火的漫长起来。
这一次打着奉命进入江西就食的旗号,也是通过夹带在往来的行旅中的探子,确认了太平贼的主力尽在东征浙南,而中游腹地相对空虚的缘故。
他也不想真的和素有悍名的太平贼硬悍什么,只是想乘着对方后方收到淮南军的侵袭而自顾无暇之际,抢占一些地盘。
然后以此为凭据,无论是向着长安方面讨要条件和名分,还是向着广陵所要利益和好处,乃至作为与内外交困中的太平贼,交换江东新占据的地盘也行。
然而,之前遭到太平军老将王崇隐的半渡而击,覆没在南岸的近三千兵马,再度让他有所审慎和重视起来。
所以才有了这场专门举办的酒宴,及时安抚和统一心思,也是为了试探那些本地军将的态度和想法。
按照他的想法,不久之后就要将此辈先行行驱使过江去打头阵;这既是消耗这些地方实力派墙头草的力量,也是交上一番与太平贼不得干休的投名状。
当然了,在他轻描淡写的口中,这也不过是一场无关大局的小挫而已,反而暴露了江南地方空虚,其他地方已经救援无力的真相云云。
“王崇隐老儿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殊不知这色厉内荏之言,正是暴露了他在江南已然黔驴技穷的境况啊……”
作为他的代言人兼弟弟都虞候刘汉宥,再度当众大声的刻意嘲笑道。
“正是如此,大江数百里上下,何止又他这一处可渡……我军兵强马壮为数众多,便数路齐发而去,管教他一路怎么看的过来……”
另一位弟弟申州守捉刘汉容亦是附和道。
“某愿为先发,还请招讨成全一二……”
在左列淮西地方各将当中的黄州兵马使杜雄,当即依约拱手出列道。
“真是好壮士……只是我可不能光靠你独力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