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使君如今既得行营招讨名分,那西川十二州岂不是尽皆可以拨乱反正,而予授己任了不是?”
另一名大将亦是附和道。
高仁厚不由显出微微心动起来的表情,然而随又面露难色起来。
“我倒是有心为国分忧,可若是就此分兵南下平定的话,那这蜀都城的攻略又当如何……一旦为人所争先,岂不是之前的浴血戮力,都要尽为人所做嫁衣了……”
“却也无妨的,就看使君看重的是这锦官城的本身得失,还是所代表的西川节镇和旌节么?”
又有一名幕僚轻声道。
“这难道二者不是本为一体的事情么……”
另一名部将惊问道。
“这当然二位一体,但也是可以一分为二看待的事情啊……”
这名幕僚心有成竹的微微一笑道。
“如今的蜀都已然是残破不堪,倒是南川各州尚多完好之地……就算有他人得了这锦官城,难道也足以为日后管控西川之凭么……关键难道还不是落在田陈二贼身上么……”
“倒是使君得了西川招讨的权宜,却是于蜀都以外的地方上大有可为之处,只要西川十一州实得大部,日后难道还有人能凭个空头与招讨相争么……”
“无非就是个名实之分尔,然只要地方始终不靖,难道还有人能够撼动招讨职责么……再者……”
“够了……此事我亦有所计较了……”
高仁厚突然出声打断他道。
他虽然还依旧忠于朝廷且报效之心不改,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和波折之后,在处事的心思和态度还是有所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