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亲自带兵再冲一阵,最不济也要把当面的人马接应出来……”
俞公楚亦是咬了咬牙决然道:
“也好,我便将亲兵与护军营都交于你带领好了……”
梁瓒点点头道。
与此同时,城头上的守军也迅速反应过来了;只待的鸣金声方停,丹徒城东闭塞的城门也再度打开了,冲出数支装备精良的生力军来;
各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突进道,明显候在收兵之后尚有些促不及防的城东淮南军营盘中,大肆烧杀起来。
又过了不久之后城西北角的缺口外,遭到淮南军严阵以待激烈反扑和拦截的守军,也不得不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而在截然不同的哨子和唢呐声脱离接触、退回防线去。
于是这场持续了大半天的攻防,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是城内的战斗并没有因此结束,尤其是占据在定波门内的许戡和突阵都,一直坚持战斗到了夜半时分。
最后,才在一支火铳无意击中了他的胸口之后,宣告最后的抵抗土崩瓦解;而变成了争相跳逃出城墙和大堤去,却又纷纷陷抹黑没在滩涂里挣扎的溃兵败卒。
只是他这一番的垂死挣扎还是多少发挥了一些作用,当第二天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丹徒墙头上的守军才发现淮南军大部已然是弃营而去了,就剩下空中飘荡的满地旗帜。
而在更上游的蕲州和黄州境内的交界处。
大齐检校尚书左丞、申光颖留守兼江东招讨使的刘汉宏,也站在一处水寨哨楼之上,面无表情的观望着江中浩浩荡荡顺流而下的船团。
从昨天傍晚发现了江中先头的征兆,到枕戈待旦的一整夜犹自火光不绝,再到现在日头西斜,已经是大半天时光了。而这些江上密密麻麻如游鱼的行船依旧没有过完。
“招讨,我辈当如何是好啊……”
“招讨,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身为麾下大将的大将蒋瑰、曹公汶也在众人的面面相觎当中,忍不住打破窒人的沉默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