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劳贵人您挂心了,以眼下那些已然自保无暇的淮南豺狗之能,怎么也追及不到我太平之师的地头了……”
那名短须军吏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只是,咋们留着旧有旗帜守了这么几天,漏网之余的虾蟹也逮了不少,却未想到还能网到你这般的大鱼啊……”
这一刻的高越怎么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自己一路平时逃了出来,却又是不免自投罗网到了这些假冒使诈的贼军手中。
既然贼军都在这里张网以待了,那是否意味着宣润苏常境内的那些淮军军马,都已然遭遇然不测,或是面对着巨大的危机呢。
这个猜想的结果,顿然又让他很快陷入到各种悔恨莫名的沮丧和绝望当中。而当这名短须军吏重新走出来之后,就有人赞声道:
“审潮兄弟此番做的真得好……这么多自己送上门的,都没个能看出端倪来……”
却是当地驻守的校尉肖奘。
“都是过往的一些见历,是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伪装成淮南军吏的王审潮不由的谦让道。
而在城内府衙附近的宅院之中,亦是响彻着凄厉的呼喊声,却又被四壁被挡下来而没能传到外间去。
“为什么啊,阿爹,为什么……不是您老让我去另寻出路么……”
一名乘乱逃回来城内且为潜伏和联络的年轻人,却被自己的家人给五花大绑起来,而按在地上又奋力挣扎着,厉声喊道。
“因为我已经看明白了啊……”
看起来老泪纵横的一家之主痛心疾首的对他道。
“太平贼来了只要我们的身家田产,至少人还有条活路;可以是依照官军在乡里的那些做派,只怕全家老小都不得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