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不断靠近到了官军弓弩的射程之内,用自备的弓箭开始了一路上的零星到频繁的轮番袭击行为:而一旦有官军因此掉队的话,也丝毫不会客气的一拥而上。
因此,当一路走走停停着不断驱逐和零星战斗之下;在距离碣石矶的五里之外,被扣押了主将而士气低沉的漕河巡军,率先四散崩溃掉,而变成那些聚拢起来贼势的第一只猎物。
但是乘着漕河巡军岁创造出来的脱离机会,仅存的雄锐军和滁州团结大部,也终于看到奔流的大江所在和碣石矶渡口中的船只依然。
但是很快的,欢呼振作着作为先头冲进碣石矶渡口内,想要控制住那些渡船和渔船的士卒,却又实在更大的哗然声中转身纷纷的奔逃了出来。
片刻之后,放弃了坐骑步行的高澞,也不禁脸色骇然的跌坐在了地上,而以颤颤的手指江上:谓然凄声道:“这是天欲亡我乎……”
因为在那个方向,江上渐渐消散的晚霭和霞云当中,赫然有大批的舟船,在隆隆鼓声当中顺流而至。
而像是响应着江上隐隐的鼓声阵阵,来自后方的原野之上,也是各处参差不齐的鼓声隆隆,像是催命的绞索一般的,逐步逼近了碣石矶所在的方圆之内。
而这些隐隐约约阵列而进的人群之中,赫然还闪烁着甲衣和刀剑的反光粼粼,显然是之前慌不择路之下被减重抛弃的装备甲械,现在却又成为了这些武装贼众的催命之物了。
第665章 丰年长与德相随(二)
当周淮安太平东征军的本阵抵达长江边上,接手过燕子矶的后续处理事宜;进而让本地集结的部队,重新组织一支规模小半的生力军,去支援池州境内的过程,就不免有些乏味和寡淡了。
除了在路上一些零星撞见的散兵游勇之外,就再也没有碰上像样的战斗机会;因此他暗自引以为豪的控场和微操指挥能力,也就自然没法就此派上用场了。
结果,当他亲自带领的本阵人马,接管了江边数倍预计的诸多俘虏才不到一天时间,却又接到了来宣州和池州方面,各自快马送回来的新消息和战况。
“被困在碣石矶的雄锐军自军使、以下六千多员,就地投降了……”
“倒是滁州团结还想要奋力一搏,结果差点儿给它冲出去了……还好真的援军先头抵达了……”
“来自上游的增援水师先头,顺势突破和摧毁了采石矶的浮桥,但是先行抵达的高邮军的大部已然逃过江去了,只截住了稍晚一步抵达的盐院军……”
这样的话,虽然还有一些“我还没有怎么使力,你怎么就倒下”之类的遗憾使然,但是这样也意味着宣、池境内的战事,大可暂告一个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