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瓒怒急反倒是冷声下来哼道。
那种引而未发的煞气,却是惊得萧胜顿时瘫软在地上,而涕泪横流的叫喊起来:
“你不能肆意处置我,我乃是使相亲命的左判……”
然而这话就像是引起了反效果,而让左右军士都不由跄踉一声拔刀出鞘,于是他更加崩溃地喊道。
“不要杀我,我乃是奉命行事的,人家吩咐我怎么做,我就只能怎么做了啊……”
“那就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他们是如何指使你的,有什么凭证和实据。”
梁瓒这才摆摆手让左右退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
不久之后,梁瓒一行人等就长驱直入到了淮南节衙之中;而那些防阖、傔从、门卒们也不敢阻拦,而像是被不断被水流冲开的沙砾一般,无头苍蝇似的散开乱走。
一直行到了紫云楼所在后苑之中,也没有人敢来阻挡他们。因此梁瓒一直走到紫云楼下,才有一名俊秀童子摆动着拂尘走下来,强制镇定对着梁瓒为首的众人道:
“令公已知尔等来意了,还请左使上来面呈便是了……”
“好吧,还请童子引路便是了……尔等在楼下给我好生守着……”
梁瓒略加思索之后,就对着身后部属道。
随即他就带着十几名扈从,连带押解着垂头丧气的萧胜一起,噔噔噔的踏上楼阁而去。不久之后就抵达了最上层的进修大堂外。
从这里透过层层帷幕,已然可以看见一个团坐在蒲团上的羽衣道装老者,依稀就是淮南节度使高骈的模样。
梁瓒也不由松了一口去,示意左右扈从暂且退到下一层去,这才拱手恭声道:
“令公万安,属下有急要之事呈秉……”
“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