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于鄂水握住他拿刀的手,好不犹豫插破自己胸膛皮肉喷出血来的时候;于东楼却是莫名想起了之前护送他们兄妹出逃,又被人拷打的血淋淋情景,顿时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因此,最后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的于东楼,也只能用吃人的眼光恶狠狠呢的制止和威胁着于鄂水,可能对于自己小妹过于亲近的举动和表情。
然后再两个女人各自依依不舍的表情当中,带着彼此间莫名尴尬和无奈的气氛,就此踏上了相应报道的路程。
而在不远处另一个地方,频频回头顾盼的王审知也是蜗牛一般挪移着脚步,给被自己满脸没有好气和无奈的女人给送出家门来:
“梅娘,其实我已经服过江东军役了,这次留在家中还没有好好陪陪你呢……其实可以免除征发多呆上一些日子的……”
“我当然晓得,可你贪恋我这囫囵身子整天不肯出门,连兄弟们往来都少了又算个什么?”
荆钗布裙的女人声音依旧柔顺甚至有点宠溺,却又一种不容动摇的意味:
“生儿育女什么的终究是来日方长,闺房之乐也终究有所厌倦之刻,唯有你报效和追逐自家安身立命的功名,才是日见长久之道的啊。”
“其实,不是还有我兄弟他们继续报效军中,是在也不差我一个啊……”
王审知却是难得露出某种尴尬的嬉皮笑脸来道:
“难道,郎君就因为我消磨了志气,不想再振大门楣了?那奴奴可真是万死莫辞了!!”
女人却是眉头轻别的黯然神伤道:这下,却让王审知一下子心疼起来,连忙摆手结结巴巴道:
“我我……我晓得了,这就去军中销假;我也会好好保重回来见你的,你……你可不有什么胡思乱想了……”
然后,望着男人逃似的疾步而去又频频顾盼的身形,名为梅娘的女子却是扑哧一声宛然笑了出来。
毕竟,她在郭氏府上也算是让人勤耕不辍的一块沃田了,自认为是见历丰富了;但是居然还是禁不住这个新郎君,一又机会就日夜不缀的耕耘,而生出某种畏然心情了。
她如此脸色微红的思量和回味着床帏私密的种种,却是理性来到了她所在上工的一处供销社铺面前,对着柜台上的老妇人款声点点头,就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