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陈景思出发前,他们父子就抢先一步得到了来自代北送过来的消息和局势说明;因此才能坐拥在朝廷的底线上,为自己谋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朱邪赤心就任雁北节度使、代北行营副都统,代州刺史,雁门郡公,特进,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而朱邪翼圣也成为了检校工部侍郎,大同军使兼防御使,代北行营先锋讨击使。
因此,当此辈重新归附在朱邪赤心旗下之后,居然足足达到了八九千帐部众,三十多万头牛马的规模;再加上其他沙陀别部,光是基本的控弦之士就可以全力拉出近万人来。
再加上他从阴山北麓带回来那只突骑,以及抱着发财建功心思而各自出兵的鞑靼各部健儿;还有阴山都督赫连铎麾下被攻破降服的吐谷浑部酋、头领;可谓是兵多将广。
实际上作为再兴的沙陀部大首领朱邪赤心,已经拥有了远超过往昔的规模和声势了。只是受限于粮草供给和朝廷的要求,这一次朱邪翼圣只带出来一万七千人的步骑将士;
而长期效力于朝廷麾下,拥有相当交通往来逢源手段的李友金;无疑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却不想折在了这个京畿的无名之地了。
“来人,点集本阵人马,且随我去会一会彼处贼子,又是何方神圣呼……”
随即朱邪翼圣就有决断道:
……
而在江陵城中。人称玄英先生的江西袁州大儒方干,也难得一反儒雅淡然的气度,对着自己负责带着的一班文学分院生员,而大声的吐槽道:
“城中有好些士子聚集起来联名上书?请大都督稍加兴文教而定礼仪?以广开大讲习所之外的选士之途,我呸……无耻之尤!!”
“此辈又把宣教司和镇反会视若何物了?难道这些年所做的累累成效与实绩在他们口中,就成了空有其名了?还不是此辈惯常的选择性无视手段……”
“用大都督早前批复的话说,他们想要复兴的,不过是那些旧朝的豪强大户、官宦士人,所尊崇和吹捧,藉以尊卑礼制之名盘剥压榨于下的礼义文教之法。”
“而不是为黎庶万民伸张和解脱的求活救赎的义理之道;因此实为蛊惑世人而包藏祸心,隐以动摇太平军的根基所在为念啊……”
“那敢问先生,是否要针锋相对的反驳,与之斗争否……”
一名年纪最小面孔最嫩的生员,不由有些紧张的握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