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等等把,毕竟兹事体大而牵涉我等的身家安危……”
“胡说八道,这也不过是区区一时失利和局部的胜负,崔相公依旧还掩重兵于霸上、渭桥之间,于城内音讯未绝呢……”
“城中的忠臣义士甚多,依旧心怀赤诚不改,我辈又怎可做那事到临头退缩的畏难之辈呢……”
“难道那些被卑鄙之徒肆意当堂入室,玾戏妻女于后宅,予取予求的日子,你们还要再过下去么……”
然而在这场甚没有滋味的宴席草草散去之后,相继从后门带着随从离开的各色人等当中,也有一人并未直接归家,而是来到了自己的别宅。片刻之后,他又易装成一名青衣奴仆,而来到了京兆府之中。
随后,他就在偏房之中对着一名闻声出来的相熟将吏,郑重其事行礼的切声道:
“我有一番大富贵,大功名愿奉送于你,请为我引荐一二如何?”
随后这人就去而复还的相熟将吏,给带到了京兆府内衙的后庭之中,低声交待道:
“还请稍带,孟大使正在处理要务,片刻就来见你……”
然而,这人片刻之后并没有等来预期中的五城诸门巡防大使兼京兆少尹蒙楷,却见到了让他骇然失色的另一群人,不由拔腿想要转身就跑。
“陆成泽、陆学士,你却是想要去哪里?”
却是身为京师武官第一降人的前金吾大将军,现任大齐检校尚书左仆射张直方,亲自带领一队灰衣部曲堵在他的去路之上,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上;又不由分说用绳子套住脖子,两下向着左右拽拉直到活活的勒断脖子。
然后张直方才对着一名大齐服色的年轻军将展颜笑道:
“多谢将军深明大义,我辈自然会有所厚报的……”
“我这可不是为了自个,而是为了大伙的一番仇怨;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太平军那些人得势起来,骑到我辈头上才是……”
这名大齐军将却是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