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居于前首的一名军将轻车熟路一般的在城门前叫喊道。
然而通化门的门楼内却探头出来一名军校喊道:
“敢问可有中宫的均旨附上,如今乃是特殊时期,未得大内均旨的人事关防皆不算数的……”
“我辈正是奉了娘娘的口谕才急忙前来的,信物在此,还请派人查验一二……”
喊话的军将却是不慌不忙的道:
随即门楼内的栏栅被推开,从阶梯上就很快走下来一小队打着哈欠的士卒,为首的一名校尉身上隐然还有着酒肉和脂粉的残余气息。口中还嘟囔着:
“夜半三更的换什么防,不能待到白日里来么……”
“实在是军情急要啊……你没看城中多处都起了火头了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这名喊话的军将却是耐心的解释道:
“自然了,娘娘也格外体恤诸位弟兄的守城辛劳,早令我等带来了许多犒劳之物,还有一些伎乐正在城边坊中候着呢……”
“这只怕是不合规矩吧……”
然而虽然口中如此分说,这名校尉及其身后的士卒却闻声振作了起来,连忙上前就着这灯火多看了几眼信物之后,才叹声道:
“这当就是中宫的玉符木契了……你等且进来稍待……”
然后他们就很快搬开了门楼内的数道防柵和拒马等物,又升起了内门的横档和栏架;让张直方在内的“援军”先头相继开了进来,这才沿着阶梯一溜烟回去通秉了。
而张直方为首的众人却也没有就此平白等着的道理,很快就在几声低沉的交待之后,各自化作数路前去分头行事了;有的掏出斧凿开始破坏附近的城防设施,切断吊装升降机关的盘索;
有的向内摸到瓮城边上,用装满石头的推车,给顶死了门闸落下来的沟槽;还有的用抱着沙土的草袋和布捆,塞住了用来放火和倾倒生灰、热油、火炭和滚水的孔洞窍穴。